摄影大助格雷格·泰文纳(Gregor Tavenner)是世界上一些最优秀的摄影师身边的关键人物。这些摄影师里不乏《特别响,非常近》的克里斯·门格斯(Chris Menges, BSC)、《辛瑞那》和《迈克尔·克莱顿》的罗伯特·艾斯威特(Robert Elswit, ASC),还有《禁闭岛》、《雨果》、《被解救的姜戈》的罗伯特·理查德森 (Robert Richardson, ASC)这类响当当的人物。除了摄影大助传统的工作内容,泰文纳还帮助这些摄影指导迅速适应从胶片过渡到数字媒介时设备和技术的变化。
让我们举个例子:2011年,《特别响,非常近》是美国境内第一部采用ALEXA-Codex-ARRIRAW工作流程投拍的电影长片,从那时起,这一工作流程就成为了电影工业的标准。
去年,泰文纳和摄影指导艾曼努尔·卢贝兹基(Emmanuel Lubezki, ASC, AMC)紧密配合拍摄《鸟人》。本片由亚利夯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图(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执导,迈克尔·基顿(Michael Keaton)、扎克·加利费安纳基斯(Zach Galifianakis)、艾玛·斯通(Emma Stone)和爱德华·诺顿(Edward Norton)集结出演。这个半悲半喜的离奇故事讲述多年前出演超级英雄的偶像明星(迈克尔·基顿饰演)尽管面临诸多困难,仍试图张罗一出百老汇戏剧来挽回自己江河日下的演艺生涯。
伊纳里图向卢贝兹基提出按照希区柯克1948年经典电影《夺魂索》的摄影方式拍摄的要求。当年两位ASC摄影师——威廉·斯卡(William Skall)和约瑟夫·瓦伦丁(Joseph Valentine)用一系列超长镜头拍摄了这部电影,然后通过巧妙的剪接让整个故事以一个连续的镜头呈现出来。
卢贝兹基透露,最初他很抗拒接下这个项目,因为超长镜头通常也意味着超级麻烦的照明工作。“但当我读过剧本,对拍摄有了想法,接受这份工作是理所应当的,”卢贝兹基说:“和不愿禁锢于传统电视手法的导演合作是很棒的一件事,他们并不单单专注于对白。就像演员的表情或者台词一样,镜头的运用也是有含义的。在《鸟人》里面我们试图用非常长的镜头让你感受到仿佛演员就在你的身边。借助设备的帮助我们才完成了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因为这些镜头简直长得夸张,比一盒胶卷能拍的时间长得多。”
《鸟人》大约由12个这样的长镜头组成
“这是采用数字拍摄的一部分原因,”泰文纳说:“另一部分原因是实景拍摄的场地条件和照明方面的限制。而且,我认为上次卢贝兹基在他和导演泰伦斯·马力克(Terrence Malick)合作的电影(2013年4月上映的《通往仙境》)里体会到了ALEXA的优点,因此决定这一次继续采用ALEXA。在我所工作的领域,也就是创造在影院大银幕上映的影像的行业里,如果你已经在用顶级画质的ALEXA,那就没有理由再去使用画质更低的设备,而Codex Recorder也会成为你的必备。如果你是冲着最高画质去的,很明显,要么选择胶片,要么选择ALEXA加ARRIRAW。”
无论手持或斯坦尼康,流畅、精密和灵动的摄影机运动都是必不可少的关键要素。摄影机系统必须轻便,还要在不牺牲画质的前提下有优秀的人体工程学设计。《鸟人》是最早一批采用内建Codex XR模块的新款ARRI ALEXA XT拍摄的电影长片。
“从这部影片的整体规划来看,6到7分钟的斯坦尼康镜头至关重要,”泰文纳说:“将XR模块集成到机身内是一个极大的进步。在拍摄的半个月时间里,斯坦尼康设备减重五到六磅显著地节省了体力,而且也提高了掌镜摄影师的灵活性和准确度。”
摄影机装备里还包括了一台ALEXA M,这台由卢贝兹基手持拍摄的摄影机也只有20磅重。摄影机通过光纤线缆连接外接设备,泰文纳将这些设备装在一个帆布背包里面背着,紧跟着卢贝兹基行动。
Leica镜头凭借着可靠性、品质和较小的自重而中选。但在Leica镜头缺失的超广角焦段,制作团队使用的是Master Prime定焦镜头。在拍摄现场,卢贝兹基只对RAW画面做了非常轻微的调整。数据从录机输出后直接进入了安置在现场的Codex Vault。在这里制作三份拷贝——一份储存在Vault的内部,一份储存在一个外置硬盘内送到其它地方,还有一份储存在外置硬盘里送到编辑工作室。卢贝兹基会做一次快速的色彩校正然后输出素材样片。在工作室,特别是在拍摄的前期阶段,DIT艾比·勒文(Abby Levine)安排了一台投影机和全套DI工具供卢贝兹基日常使用。Codex Vault是为现场拍摄或快速编辑设计的一套可升级、端到端素材样片输出和存档的系统。
“卢贝兹基和罗伯特·理查德森都认为现场时间宝贵,因此他们对时效的要求很高,”泰文纳说:“Codex Vault让所有事情都变得非常简单。白天,你在拍摄现场就可以存档、分发,不需要拖到晚上。对我来说,今后每一部电影我都会采用Vault,这应该是一个常规工作方式。”
据泰文纳的说法,卢贝兹基之前积累的工作流程经验让这次的工作更是驾轻就熟。“他非常懂这套系统,”泰文纳说:“卢贝兹基很喜欢ALEXA的校色功能,一旦确定曝光水平,他就明白画面准确无误,之后可以在数字编辑平台上大显身手了。他根本不需要在现场反复检查。”
近几年来,泰文纳见证了摄影大助的工作内容迅速进化、扩展。“在胶片时代,你有两个重要工作——跟焦和管理器材,”他说:“现在是数字时代,需要做更多选择。从管理的角度来看,这份工作无论人员还是设备都在增长,但同时也对专业性有更高要求。你优秀,乐在其中;你糟糕,难以立足。”
“设备不断地在更新,”他说道:“摆在我们面前的选项——不同的厂商、不同的方案,更不用提大量的摄影师——实在太多了。但Codex的地位非常稳固,他们也在推出新的设备,但ARRIRAW工作流程和Codex结合的这种理念已经成为数字技术领域最为持久的样本之一。Codex-ARRIRAW也被证明是一套稳定可靠的工作流程,它主动适应摄影师的工作方式,而不是反过来要求摄影师迁就。”
“有些公司运作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抛弃型的、技术封闭的世界,他们每隔一两年就搞出一套全新的设备,”他说:“行业竞争是好事,但当技术流程如此封闭,往往起到反效果。反观胶片在全世界都普及,虽然生产厂商不同,但它们采用的是同一套标准,在哪里都能够冲印和处理。”
“在这一点上Codex起到了正面作用,”他说:“在拍摄这些电影时,我们常常会用到不同的摄影机系统,Codex对其它的技术保持着开放和协作的姿态,这对我非常重要。Codex Vault支持广泛型号的摄影机和文件格式,它兼容Red系统,对Sony存储卡也是来者不拒。”
“对于《鸟人》的拍摄,Codex录制方式和Codex Vault是一套非常高效、基本无需维护的系统,”泰文纳说:“我们用标准硬盘把素材输出给制作人员和工作室,从来不用考虑兼容性的问题。我们用的是目前市面上功能最全面、画质最高的轻量级摄影机,甚至比胶片摄影机还轻,这一切让我们能够完全按照卢贝兹基和导演亚利夯德罗的想法来完成这部影片。
“《鸟人》是最早一批采用内建Codex XR模块的新款ARRI ALEXA XT拍摄的电影长片。”
——Codex Vault
“对于《鸟人》的拍摄,Codex录制方式和Codex Vault是一套非常高效、基本无需维护的系统……”
——格雷格·泰文纳